文｜本刊记者 陈杰 张士横 孙文洁 刘洁
因涉及公司众多，变化频繁，本刊记者在联络和统计中难免出现疏漏，相关内容仅供业界参考，欢迎指正。
自2005年实施《直销管理条例》之后，直销经营许可证（下称直销牌照）成为企业合法从事直销运作的首要条件。虽然申请直销牌照的条件非常苛刻，但直销模式的特殊魅力又让不少企业知难而进。
直销牌照的由来得从中国直销发展的历史谈起。直销模式的本质是分享产品和事业机会，核心驱动力来自倍增理论，这两方面注定直销是一份有关人的事业，而人是最难管的。因此，萦绕中国直销发展最核心的主题就是行业监管。
中国直销缘起于1990年代，因主要业态是多层次直销——以人传人的方式发展销售网络，起初沿用了中国台湾市场的翻译，将此行业称作“传销”。当时政府的文件上也以“传销”来定义此类企业。
一开始，政府对传销并没有明确的分类管理，传销行业很快就进入泥沙俱下的混乱状态。比如，1994年，国家工商部门发布了《关于制止多层次传销活动中违法行为的通告》，强调要制止传销行业中出现的违法行为。当时的“传销”还是一个中性词，大家把运作不规范、带有金钱游戏或有诈骗嫌疑的传销叫“非法传销”，以示与正规传销区分。
1996年4月28日，工商部门通过审核，为41家企业颁发了《准许多层次传销经营意见书》，以树典型的方式规范市场。2007年1月1日，工商总局正式颁布《传销管理办法》，要求企业必须获得《多层次传销经营核准证书》或《单层次传销经营核准证书》才能从事传销业务。当年，工商部门一举批准了200多家传销企业的申请，传销企业正式开始持证上岗。但由于申请条件过于宽松，这些获批企业也鱼龙混杂，拿着政府牌照更加有恃无恐，导致整个行业陷入史无前例的混乱局面，逐渐失去控制。
1998年4月18日，国务院发布《关于全面禁止传销经营活动的通知》，并于4月21日通过央视“新闻联播”向全国通告，全面禁止各种形式的传销行为。
在部分外商投资企业的积极争取下，1998年6月18日，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国家国内贸易局联合下发《关于外商投资传销企业转变销售方式有关问题的通知》(外经贸资发第455号)，规定外商投资直销企业必须转为店铺经营。
安利、雅芳、玫琳凯、日晖、富迪、娜丽丝、尚赫、完美、百美和特百惠10家外资直销企业被批准改用“店铺＋推销员”的方式转型经营。这为中国直销行业的发展留下了火种，部分不在此列的内外资直销企业也采用类似方式逐渐开始市场发展，并形成了一定市场规模。
2001年，中国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部分外资直销巨头在这个过程中出力甚巨。也正是在部分实力外资直销企业的推动下，“三年内开放无店铺式销售”的条文被正式写入了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文件，中国直销行业的重新开放呼之欲出。
但因为有《传销管理办法》的前车之鉴，负责制定新的监管条款的政府部门慎之又慎，不但推迟了行业开放的时间，还拿出了一部并不符合行业发展实际和企业预期的行业规章制度。
2005年9月2日，《直销管理条例》、《禁止传销条例》相继出台，正式将“传销”定义为非法经营活动，行业以“直销”的名义重获新生。两个条例不但设置了非常高的入门门槛——至少8000万元的实缴注册资金和2000万元的保证金，同时基本上对多层次团队计酬采取了否定的态度，并设置了奖金拨出比例限制以及直销区域和直销产品苛刻的审批条件。
据当时参与相关工作的人员透露，监管部门采取的是一种比较保守的立法方式，希望以严格的准入和限制来控制行业的发展，减少无序膨胀的可能性，提高监管的便捷度。但条例中的部分规定明显不符合中国直销市场实际，最终成为悬在每个拿牌直销企业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不过，在当时，企业们期盼重新开放直销的激情掩盖了未知的风险，对此选择了妥协。
2005年12月1日，《直销管理条例》正式实施。2006年2月22日，雅芳摘得首张直销牌照，这意味着遭禁近8年的中国直销市场重新开放。
虽然申请直销牌照要求如此严苛，但仍有很多实力企业趋之若鹜，其中不乏哈药集团、同仁堂这样的传统产业巨头。随后十余年间，中国直销行业经历了发展的“黄金十年”，直销牌照每年陆续发放，多时每年十余张，少时每年几张，2015年达到高峰，发放了23张牌照，一切都在看似有条不紊地进行。直到2018年，直销行业仅新增拥有香港恒基兆业背景的汉德森一张牌照，意味着监管正在收紧。至此，商务部发放的直销牌照共计93张。
自2006年2月22日雅芳获得首张直销牌照到2018年汉德森获得最后一张直销牌照，13年间，商务部共计发放直销牌照93张，其中珍奥因虚假宣传被吊销牌照，蚁力神集资诈骗案发公司破产注销，雅芳（中国）退出直销领域而主动放弃直销牌照，权健的直销牌照因被判组织领导传销罪而取消。截至目前，我国拥有直销牌照的企业还有89家。
权健事件发端于2018年底，由此引发的针对保健品行业的“百日行动”导致中国直销乃至保健产业大震荡。在包括网络舆论大爆发等多个因素机缘巧合的作用之下，权健这个当年的内资直销之王被闪电般击溃，由此也开启了拿牌企业被裁定“组织领导传销罪”的开端，整个行业风声鹤唳。
这件事的负面影响是：如果拿牌企业也可以是传销，那企业为什么要以上亿元的资本投入去申请直销牌照，并去接受最严格的直销监管？没有直销牌照的企业自行开展类直销业务反而轻松很多。这就是中国直销业面临的一个最严重悖论，有太多直销人因此而茫然，最终背弃原则，沦为传销或资金盘的“韭菜”。
2019年2月14日，负责直销牌照审批的商务部证实针对直销行业有关情况和存在的问题，宣布已经暂停办理直销相关的审批、备案等事项，正在积极会同相关职能部门开展保健市场整治工作。商务部当时表示，在清理整顿的基础上，还将推动完善直销相关的法规制度，与相关职能部门加强协调配合，严格规范市场准入，加快构建以信用为核心的直销行业监管体制，建立直销企业和主要从业人员信用黑名单制度，加大违法失信的成本，促进行业健康稳定发展。
从那时起，相关部门要求所有申请直销牌照的动作暂停，已经缴纳2000万元申牌保证金的企业全数退还，所有之前取得的申牌进展一律清零。直至2022年的今天，有关直销牌照的申请事宜再无消息。
在所有申牌企业中，最难过的是那些已经发布了申牌声明的企业。这些企业已经通过了相关部门最初的审核，都已缴纳2000万元保证金到指定银行，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被认定为“准直销企业”进行管理。它们也曾是最有可能顺利拿牌的一批企业。但随着2019年申牌暂停键的按下，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期间所有的经历和付出，只有他们自己才懂。
《知识经济》杂志统计了历年来商务部直销行业管理信息系统公示过申请直销牌照声明但未获成功的企业名单，这类企业一共有50家，其他已提交资料或者准备申请直销牌照的企业数量更甚。
现在离最后一块直销牌照的批出已超过四年半，这50家企业是中国数量庞大的准直销企业的代表，它们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申请直销牌照，申牌未果之后，它们走向何方？《知识经济》对相关企业的发展历史和近况进行了简单梳理，它们有的回归主业，有的沉沦，有的死亡。（相关数据统计截止至：2022年8月25日）
现象一
企业变更法人
据统计，50家申牌公示企业中，有20家企业进行了法人变更，《知识经济》梳理发现其中有7家企业多次变更法人，有意思的是彭墩科技、黄帝养生园2家企业在进行法人变更后半年内又快速变回。
现象二
注册资金变化
天眼查数据显示，2018年至今，50家申牌公示企业中，30%的企业注册资金发生了变更。《知识经济》以2022年8月25日天眼查数据为准，除5家企业已注销/吊销不予统计外，梳理了剩余45家企业，发现了以下数据。
注册资金：共计14家企业注册资金进行了调整，5家上调，9家下调，其中7家企业注册资金金额已低于申牌所需的8000万元。
实缴金额：45家企业中，3家企业未显示实缴金额，10家企业实缴金额低于8000万元，此外值得关注的是修养堂、珠海诺氏2家企业实缴金额为0元。
现象三
企业注销或被吊销营业执照
2018年至今，有4家企业注销，有1家企业被吊销营销执照，此外，还有3家企业被列入经营异常名录，1家企业涉及破产审查案件。
经营异常：广州沣芝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因通过登记的住所或者经营场所无法联系，于2020年10月23日被广州市天河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列入经营异常名录；河南老子养生科技有限公司，因未依照《企业信息公示暂行条例》第八条规定的期限公示年度报告，于2022年7月5日被鹿邑县市场监督管理局列入经营异常名录；和甲有限公司，因未依照《企业信息公示暂行条例》第八条规定的期限公示年度报告，于2022年7月18日被泉州市泉港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列入经营异常名录。
破产审查：2022年8月23日，苏州市吴江区人民法院公布了盖尔玛居家用品有限公司破产审查的案件。
现象四
企业更名
《知识经济》观察到，有4家企业更改了企业名称，其中，康缘美域（现更名为：美域生物）、雪薇诗澜（现更名为：雪活泉）2家企业还减少了注册资金。
50家申牌未果企业新动向
01
新生活
新生活集团（中国）有限公司成立于1994年，是一家韩资美妆企业，前身为相娥化妆品公司，以类直销模式运营多年，业绩曾高达一二十亿元。该公司也是最早开始申请直销牌照的外企之一，但一直没有结果。《知识经济》向新生活集团工作人员问及发展情况，对方表示近两年受疫情影响，市场不大好，部分韩方管理层已离开中国公司。2022年4月，新生活集团全国本部长以上级别会议在线上举行，对绩优经销商进行了表彰，来自新生活华西区第二事业局的宋艳梅获得副总经理级至尊奖，东北区第二事业局的孙婷获得副总经理突破奖。
02
保罗生物
保罗生物公司于2012年通过北京市商务委员会向商务部提出了直销经营许可申请。2013年8月，保罗生物总裁武庆介绍，保罗生物公司将在近期获得商务部直销牌照。当时有传言，该公司已经获得相关部门的正式批复。但就在即将拿牌的节骨眼上，2014年，保罗生物公司因涉嫌传销被荆州市立案，因为公司资方操作失误，最终被判传销，公司部分高层和经销商获刑入狱。但就在此事已经过去好多年，当年入狱者早已刑满释放过上正常生活时，由于当时的二审法官因其他贪腐案发，该案竟然被要求重审，并将该司总裁武庆等人再次羁押候审，让很多法律界人士都跌破眼镜。
03
大连易健
易健（大连）生物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曾于2013年申请直销牌照，但由于负面缠身，涉嫌产品有缺陷、非法集资、传销、坑害果农等问题，最终被商务部从申请名单中除名。
04
山西晨雨
晨雨集团总部位于山西省太原市，是一家主营农产品的集团企业，董事长张福亮素来低调。翻阅该集团的官方微信公众号，可以看到新闻很少，该公司也曾表示在获得直销牌照之前不会开展直销业务。但是据《知识经济》调查，山西晨雨集团旗下的女性私护抗衰板块浮出水面。在市场上，一个名为“美丽商务港”的项目十分火爆，经销商称该项目由山西晨雨科技集团发起，主要的产品为凝胶、溶栓等女性私护产品。据《知识经济》观察，美丽商务港以直销方式运作多年，市场上有多个系统团队，发展势头迅猛。
05
华信药业
芜湖华信生物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位于安徽省芜湖市，其创始人朱慧秋在当地商界颇具影响力。1982年，朱慧秋自筹资金创办了皖北当时第一家民营企业，朱慧秋还是界首市锦华饭店老板，曾当选安徽省人大代表。需要注意的是，华信生物似乎对直销牌照已经失去期待，《知识经济》发现该企业的注册资本已经从之前的8000万元减少到了3066万元。但以硒产品发家的华信生物也在主动求变，2021年11月28日，华信生物邀请一家名为“肥猫快减”的企业高管团队参观华信药业健康产业园，并与肥猫快减达成初步战略合作意向。据悉，肥猫快减是一个健康减脂塑形品牌。由此可见，华信生物似乎有意涉足减肥市场。
06
安普生物
安普生物的母公司是青海康普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该公司是中国高原沙棘产品的主要供应商之一，很早就青睐直销赛道。2008年，康普集团成立安普生物公司，开始申请直销牌照。其运营团队在西安成立“西安康普”，开始运营。但因为申牌未果，西安康普遭遇外事问题。其后，该运营团队于2017年12月与直销企业四川福能源合作，但尝试之后也并无结果。保健品“百日行动”之后，眼看牌照获批无期，康普集团另辟蹊径，推出“百安购”新零售。2022年，康普集团又推出“康选荟”。据调查，康选荟是一个集购物、分享、创业为一体的社群团购新零售平台，操盘手名叫庆国，团队已经覆盖多个省市。2022年，青海康普南京运营中心在低调中举行了康普集团20周年庆。
07
海济生物
湖南海济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收购德家有了新进展。2022年4月，一名海济生物经销商称，海济生物已经于今年初更名为德家，其上线的小程序“药妆MALL购”已经更名为“德家优品”。相应地，德家优品相关官方公众号也进行了主体迁移，新主体为湖南德家优品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简称“德家优品”）。《知识经济》注意到，广州德家的工商登记显示，其股东和管理层都已换成了海济方面人员。
08
湖南华莱
湖南华莱的获牌“理想”，以一种巧妙的方式得以实现。2021年7月8日，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更新了两条关于湖南华莱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资金和股权变动信息：华莱公司总注册资金由2.5亿元增资至5亿元。理想科技集团有限公司注资2.55亿元，成为华莱公司的控股股东。之后，华莱公司的官宣名称改为理想华莱生物科技集团。需要注意的是，理想科技集团是一家拥有直销牌照的茶企，主营黑茶的华莱公司与主营普洱茶的理想公司合作，在市场上产生了“二次发酵”，让经销商们更加有底气运作市场。
09
复大生物
山东复大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是中科复大企业成员，位于山东省济宁市。早年间，这家公司在广州市成立广州华韬会健康科技有限公司运作直销业务，从事复大华韬的经销商称自己为华韬会成员，并推广“绿丝带健康工程”，布局女性生殖生理与性健康行业。2021年5月6日，广州华韬会公司被清算注销，复大华韬项目已经关网。据《知识经济》调查，复大生物在之后还推出了“微库通宝”项目、“优品道”项目，并将运营中心从广州撤回到济宁市嘉祥县，虽然复大生物负责人曹景秋依然活跃在市场一线，但“优品道”的发展现状乏善可陈。
10
金颐阳
威海金颐阳药业有限公司是药品和保健食品的专业生产企业，主要产品有羊藿益肾酒（国药准字号）、颐阳补酒（卫食健字号）、西洋参补酒等。该公司曾邀请直销培训师马景岗负责准直销业务，但因为老板过于谨慎导致业绩平平。由于申牌事宜遥遥无期，该运营队伍早已散去。2022年5月28日，金颐阳集团举办洞藏国学酱酒、浓香原浆酒酬宾活动，将其洞藏多年的老酒解封，与代理们品鉴美酒。据传，金颐阳的洞藏酒十分稀缺，曾有人开价2亿元收购这些洞藏酒，但金颐阳的老板不为所动。在抖音平台上，有一些金颐阳养生酒的代理商发布招商视频，但是否以直销方式运作，还有待调查。
11
新世纪达康
新世纪达康以子公司北京和合康源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运营直销，虽然和合康源公司董事长卓雍皓并不承认二者关系，但天眼查显示，卓雍皓同时也是北京新世纪达康生物科技开发有限责任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并持股93%。据调查，目前新世纪达康的主要产品为“兰厚”系列化妆品，并将运营主体从和合康源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变更为北京兰厚化妆品有限责任公司，还请了明星张璇为兰厚产品代言人。从市场代理商发布的信息看，该公司的产品系列不仅有化妆品，还有兰厚牌固体饮料。目前的新世纪达康经销商，更喜欢人们称其为兰厚经销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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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养生园
黄帝养生园隶属于中奥伍福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虽然黄帝养生园没有获得直销牌照，但是丝毫不影响中奥伍福业务的开展。据调查，中奥伍福集团的实际控制人为宋自甫（也称宋自福），为伍福网创始人。中奥伍福的核心产品以河南怀药（山药）为主要原料，旗下有绿洲怀药新制造中心作为产品生产工厂。中奥伍福的代理商遍布全国，以推广加盟连锁的方式发展市场。值得一提的是，近两年中奥伍福集团还曾谋求造车。曾作为河南速达电动汽车有限公司的第三大股东，并以郑州黄帝养生园公司向河南速达增资1亿元。河南速达是一家拥有新能源汽车牌照的企业，颇受当地政府支持，但如今在汽车市场上，难觅速达汽车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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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红景天
红景天是比较老牌的准直销企业，虽然业绩有起伏，但一直都在坚持。2021年8月，红景天宣称实现战略升级，组建红景天集团，并于同年8月19日为北京红景天教育研究院揭牌，标志着红景天事业的迭代更新。红景天集团董事长为王立明，集团副总经理为吕懿。红景天开发了自己的微信商城“云创商城”，主要产品是圣莲牌红景天茶、圣莲牌红景天片、圣莲牌红景天口服液、圣莲牌红景天维生素D珍珠粉片，均为“蓝帽子”产品。市场上不少经销商在开拓市场，红景天呈现出一片红火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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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尔
安吉尔一直是我国饮水机市场头部企业，在为部分直销企业进行净水器代工的过程中萌发了进军直销行业的想法，但一直申牌未果。但安吉尔在传统市场一直高歌猛进。据了解，2021年，在国内净水行业普遍不景气的大环境下，安吉尔依旧实现了30%的逆势增长，取得了国产净水品牌销售额、销售量第一的好成绩。其中，安吉尔高端净水系列实现了高端净水器的销售额、销售量双第一的领先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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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海诺氏
诺氏化妆品成立于2007年，隶属香港晶晶国际美容集团，诺氏化妆品的申牌信息公示后，在业界内一直十分低调。2021年9月，诺氏化妆品携数十款产品参加广州美博会，展示其日化线丰富的细分品类以及精良的供应链。诺氏化妆品立志成为化妆品OEM&ODM标杆企业。据《知识经济》观察，诺氏化妆品曾为嫚丝薇、蕾曜、悦沁之蜜、盈肽等品牌代工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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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信生物（中信全养）
山东中信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已经更名为中信全养（山东）健康产业有限公司，销售推广以泰山赤灵芝为原料的系列保健食品。值得一提的是，中信全养正发力视频号直播，以产品经理进行健康科普的方式发展会员。另外，《知识经济》注意到，2016年6月入职金天国际大中华区副总裁兼直销事业二部总经理的沈国锋于2019年底加入中信生物。此前《知识经济》记者曾在金天国际的市场表彰大会上听过沈国锋的演讲，颇具感染力。相应地，在市场上也有不少中信全养的经销商在运用各种短视频工具推广着中信全养的灵芝产品和肽产品，市场在低调中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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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医药
大地医药本为传统企业，在直销咨询机构入局后进行直销牌照申请，虽经几番市场折腾，最终还是因为申牌未果而黯然匿迹。2021年4月6日，江西大地医药保健品有限公司被宜春市中级人民法院执行1248150元。在此之前，江西大地曾与西安泰谦堂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团队合作，主推一款醋蛋液产品，更名为胶原蛋白饮品。西安泰谦堂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在2016年曾因涉传被淄博张店区人民法院公开审理。近期，市场上有自称“大地宇航人”的经销商在全网招商，称“拿牌公司正式启动全球市场，免费注册，2150元一单，主打醋蛋液和沙棘系列产品，模式为双轨制，层碰40%，量碰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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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亿阳光
维亿阳光曾立志做“中国人的营养师”。这家成立于1996年的保健品企业，在2001年投产符合GMP认证的现代化生产基地。维亿阳光创始人卢承前躬身科研，研发出维亿康索爱福片、活性肽蛋白粉等产品。对于直销牌照的申请，维亿阳光下了血本。据传，维亿阳光上交商务部的2000万元保证金是公司通过贷款方式凑齐的，但是由于商务部发文暂停审批直销牌照，该公司追求多年的梦想破碎。有消息称，该公司已经放弃进军直销领域的计划，目前工厂以代工方式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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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爱健康
四川衡爱健康产业有限公司隶属于中衡健康产业集团有限公司，中衡健康由该公司负责人阳林峰联合科创控股集团于2011年创立。因科创中衡申牌进展不利，后利用衡爱健康的名义再进行申牌工作，但功败垂成。2020年8月，中衡集团董事长阳林峰、衡爱健康总经理钟辉与市场团队代表召开会议，称衡爱的新消费转型之路已经初步完成探索，推出衡爱微频理疗康养项目。该项目因为推广难度大而导致发展不尽人意，反而是该司副总裁徐梦夏领衔孵化的“株紫百佳”美妆项目获得成功，成为该公司发展最为活跃的市场。另外，《知识经济》注意到，2022年5月，中衡集团衡爱1+1国际营销系统第一期领导力提升高阶研修班召开，会上推出了新的衡豆通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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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博尔
康博尔是一家会销企业，一直采用“旅游＋会销”的模式拓展市场。该公司虽然没有到手直销牌照，但依靠威海市得天独厚的旅游优势，建设了康博尔大健康产业博览园，并且获评3A级景区。据前往考察者介绍，该博览园集医药保健品研发生产、康复疗养、健康养生、旅游观光于一体，几步一景，很有趣，并且有一队一队的老人戴着红丝巾在领队的带领下体验游览。另外，“将军顾问团”是康博尔的展业特色，有代理商表示曾在康博尔将军安医养中心疗养，可以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亲人一样的照顾，心里十分感动。康博尔近两年显得异常低调，可搜索到最近一条新闻是2020年初疫情爆发时，康博尔捐赠100余万元物资驰援湖北。因为近几年政府对旅游养老式会销的多重限制，康博尔的日子并不好过。
21
德家
广州德家是由设立于香港的盈丰商贸有限公司在中国投资设立的外商独资企业。2016年4月8日，德家申请直销牌照的声明获商务部公布。2017年，广州德家负责人在商务部门口展示该司获得的商务部颁发的第90号直销牌照。但该公司还未等到政府正式公示该牌照就状况百出，结果导致该牌照至今未得到官方公开确认。奇怪的是，尽管在这种情况下，2019年末，同属申牌企业的湖南海济生物花费上亿元收购了该公司，而原德家总裁张坚等操盘团队均已退出该公司。海济生物于2022年初更名为德家，其上线的小程序“药妆MALL购”已经更名为“德家优品”。
22
仙宜岱
2022年4月18日，仙宜岱股份有限公司营业执照被吊销。仙宜岱曾是一家新三板上市公司，成立于1999年5月24日，注册资本10553.6万元，总部位于广东省普宁市，法定代表人兼董事长为颜宏钟，是一家专注于为广大女性提供内衣产品的企业。2017年6月20日，仙宜岱申牌声明获得商务部公示。2018年，仙宜岱曾试图以社交电商的方式打开市场，结果并不理想，反而惹来一身麻烦。随后，一直走下坡路的仙宜岱，宿舍楼、厂房、物流中心都在阿里平台被法院拍卖，最终被吊销营业执照。
23
精力源
2017年6月20日，商务部直销信息管理系统公示了精力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直销牌照申请，这家背靠上市公司神威药业的企业自此进入人们视野，但自此之后，精力源直销一直没有新的动向。据了解，神威药业创建于1984年，是以现代中药为主的大型综合性企业，其综合竞争力始终位于行业前二十强，在中药领域甚至一度名列前茅，是香港联合交易所市值最大的现代中药企业。2019年，神威药业推出新品神威牌精力源片·西洋参含片，但流通渠道为传统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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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莎
A股上市公司浪莎集团，近年来不断寻求突围，伴随着转型带来的阵痛，也引发了大众此起彼伏的唏嘘声，曾经的袜业大王，也在想办法活下去。2017年6月20日，商务部公示了浪莎控股集团申请直销牌照的受理通知，在2019年初的“保健品百日行动”中，申牌公示企业名单遭商务部集体“下架”，浪莎的直销之路戛然而止。2020年以来，浪莎推出新零售项目，产品有浪莎的保健功能内衣、内裤、袜子以及广药白云山生产的云衫金膜调理液，主打止痛消炎的保健效果。据代理介绍，浪莎新零售采取的是五级分销模式。2022年，在疫情的影响下，浪莎新零售依然坚挺，2022年8月6日，原定于浙江义乌召开的浪莎总部招商培训会议，转至江苏镇江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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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新天地
武汉健康新天地公司成立于2009年11月，法定代表人兼董事长为徐健，公司主要深耕医疗器械、保健品、功能食品三大领域。2016年6月，徐健与直销人张华分别注资，使公司注册资金由1000万元增至8900万元，至此，新天地的申牌之路正式开启。2017年6月，商务部公布了新天地的申牌声明。后来，健康新天地研发出了“脂联素平衡原理”和摩范减三脂系列产品——地养素、天清露、畅爽片、三七茶，将“大健康·新营销论坛”和“摩范减三脂项目推介会”两个活动有机结合，开启了“一课一会”的营销模式，吸引了不少经销商团队加盟。但目前来看，武汉健康新天地公司惹得不少司法诉讼。天眼查显示，武汉健康新天地公司的司法案件有16个，涉及合同纠纷、财产保全、买卖纠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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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缘美域（美域生物）
2017年6月20日，商务部直销行业管理系统公示江苏康缘美域生物医药有限公司申牌，而康缘美域是江苏康缘集团的控股子公司。2018年康缘美域由李东桓挂帅涉水直销，当时的小分子肽产品在市场上颇受欢迎。2019年，受行业政策和公司负责人个人因素影响，康缘美域暂停了直销业务，如今已更名为江苏美域生物医药有限公司。值得一提的是，在2021年，江苏康缘集团董事长肖伟获评中国工程院院士。康缘药业披露的2022上半年财报显示，康缘药业实现营收20.97亿元，同比增长18.54%；实现净利润2.11亿元，同比增长3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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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舜牡丹
牡丹产业是山东菏泽市重点扶持培育的朝阳产业，是菏泽市农业结构调整的重要举措。菏泽尧舜牡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则是当地的龙头企业，该公司用牡丹花开发出来的牡丹花籽油等保健食品如今依然热销。该公司的直销之路一直跌跌撞撞，没有在业界造出很大声势。但至今为止，仍有尧舜牡丹的经销商团队在网络上招商，声称尧舜牡丹公司曾接待各级政府负责人的考察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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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博健康
广东一博健康用品有限公司成立于2002年12月18日，注册资本为10088万元，由汕头市秀色美容科技有限公司和广东雅倩化妆品有限公司各实缴出资2522万元、7566万元成立。公开资料显示，广东雅倩曾用名潮阳市雅倩化妆品有限公司，成立于1995年，是一家国内知名化妆品企业，产品涵括美发、护发、美容护肤及个人用品等多个领域，现已拥有雅倩缤丽、佳雪、玉丽、清逸、名兰等品牌。近年来，一直没有一博或雅倩运作直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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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修养堂
修养堂是吉林修正药业用于申请直销牌照的公司主体。2019年以前，修养堂由修正药业高管孙向光挂帅，将运营总部设置在了天津市宝坻区，并且拥有自己的直销运作团队。随着2019年政策环境的恶化，修养堂停掉了直销业务。孙向光也离开了修养堂，去往杭州运营修正的新零售业务。据查，市场上有一个叫“金矩新零售”的项目，所销售的两款产品分别是修小颜（龄）面膜和修小墩代餐奶昔及益生元清清粉。而修小颜（龄）产品的经销商是杭州千岛湖修正健康科技有限公司。天眼查显示，杭州千岛湖修正健康科技有限公司属于修正健康集团，法定代表人为刘长海，股东是修正健康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实际控制人是修正药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修涞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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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理科
中山理科是中国直销行业的“老革命”，成立于1992年，主营虫草类保健食品，1998年之前在直销界小有名气，甚至有着“北天狮，南理科”之说。自2005年国家规范直销市场开始，理科便开始了牌照申请之路，并在2017年8月终获直销牌照申请受理公示，但最终仍然未果。理科负责人傅少杰于2020年11月创办深圳理科公司剑指新零售，聘请何创明任总经理。据传何创明有着10余年的社交新零售操盘经验，傅少杰将希望寄托于何创明，希望他作为深圳理科的总经理能够摸索出社交新零售，创新商业模式，但从市场的反馈来看，理科新零售做得并不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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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美太
中山美太成立于1997年，是一家集研发、生产、销售为一体的高新技术企业，目前拥有儿童健、红润、美太、美素妍、克美康等知名品牌。该公司的核心业务是保健食品和化妆品的代加工，公司占地面积约2万平方米，拥有国际标准的GMP净化车间约3000平方米，可生产剂型保健食品、口服液、功能饮品、代用茶、颗粒剂、粉剂、片剂、胶囊剂、丸剂、膏剂、酒剂、化妆品及消毒品等，可为企业提供OEM及ODM加工生产多种业务。因为此前美太公司没有正式运作直销，所以直销牌照的无期限延迟审批对这家代工企业影响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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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好护士
上药好护士法定代表人兼董事长为郑继宇，原是一名国家公务员。1999年6月，郑继宇被派到成立于上世纪70年代的桓仁中药厂任党委书记兼厂长，在他的带领下改制为民营企业。2004年3月，该公司与上海实业集团合作，成立辽宁好护士药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21年7月21日，辽宁上药好护士公司在其总部召开强肾片新零售启动会。上药好护士党委书记、总经理郑继宇希望上药好护士强肾片可以搭乘新零售时代的东风，获得更好的发展。据了解，强肾片目前的新零售市场难言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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沣芝生物
沣芝生物董事长王照荣据传是直销门外汉，2015年底，直销培训师温杰以沣芝副总裁兼蒙恩商学院院长的身份加盟并开始拓展直销业务，但该公司昙花一现后就陷入泥潭。2017年，沣芝生物联合业界知名人士徐子青成立九百岁（宁波）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并以此作为全球直销总部。但因为申牌未果，两边市场均状况百出，徐子青也无力回天。从2020年11月到2022年5月，王照荣相继18次成为失信被执行人，失信行为涉及违反财产报告制度、妨碍、抗拒执行、被执行人无正当理由拒不履行执行和解协议、有履行能力而拒不履行生效法律文书确定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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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晋源
因经营不善且涉嫌“非法集资”等负面，山西三晋源健康科技有限公司以及旗下公司已经于2020年9月注销。值得注意的是，2020年12月28日，也就是三晋源公司注销的3个月后，自然人张伟将三晋源及该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张永明、陈占江、张忠明、周凯告上法庭。《知识经济》经多方调查，独家获悉其诉讼内容。2017年，张伟向三晋源旗下康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打款150万元入股，对方承诺15个工作日内变更工商手续，但三晋源公司迟迟没有变更，直到2020年，康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在张伟不知情的情况下注销，于是张伟请求三晋源公司返还其股权转让金15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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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隆（天津胜微生物）
天津利隆的申牌主体公司已经注销，但是利隆的事业却一直没有停止。利隆的新公司名叫天津市胜微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原来的核心产品是远红外频谱能量养生屋也升级更名为荷慧嘉技能量养生舱。目前该公司旗下的品牌有“盛利隆”、“荷慧”、“Kim Nine”、“九金”。值得一提的是，该公司还搭建了自己的微信小程序商城“九金商城”，代理商可以通过微信二维码展业，养生桶系列产品也进行了更新升级，推出了远红外艾灸舱，可以进行智能语音互动，拥有双舱大空间和3个艾灸熏蒸系统，以及凸点式频谱发热板，从业的经销商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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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墩
彭墩杰出商人张德华回馈乡梓，以村企共建的方式，用十年时间将彭墩村从一穷二白发展成为了湖北省新农村建设示范村。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张德华带领彭墩谋求直销之路，不想在行业敏感政策中“被传销”，2020年7月，张德华被黄冈市团风县公安局警方采取强制措施。同年8月24日，张德华以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被批准逮捕。两年来，湖北彭墩科技集团有限公司深陷多宗官司。2022年6月20日，彭墩集团因没有财产可以执行，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荆门东宝支行的209163392元人民币成为“坏账”，荆门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其终止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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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绿
做过直销，玩过“原始股”的九天绿，如今也有了新动向。2022年7月22日，原“九天绿商城”公众号更名为“九天绿益美善商城”，据调查，益美善的公司主体已经不是九天绿，而是广东益美善实业有限公司，注册地址同样在广东省河源市，据九天绿公众号介绍，益美善是九天绿旗下营销公司，而且九天绿商城的老会员可以直接使用益美善商城。但需要注意的是，九天绿的母公司广东九天绿药业有限公司深陷多宗官司，自身风险113条，2022年以来，九天绿药业公司三次成为被执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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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特
山东赛特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2001年4月，位于山东省淄博市桓台县开发区，2015年9月11日在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上市，经营范围涵盖卫生用品、家纺用品、新型家电等家居生活用品。申牌后的2018年曾传出赛特涉水直销的新闻，但2019年以来，赛特直销已经没有任何消息。2020年12月8日，山东省淄博市市场监督管理局网站公布山东赛特因发布涉及疾病治疗功能的广告、发布虚假广告而被处以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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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生物
作为宁夏唯一一家被公布申请直销牌照的企业，自然生物其实早在2015年9月就被南京容元堂健康科技有限公司收购。2016年至2018年，自然生物公司曾在直销职业经理人李明的带领下涉水直销，但由于政策环境变化，自然生物没有获得直销牌照，因此其直销业务也就被公司及时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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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薇诗澜（雪活泉）
雪薇诗澜（天津）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已经于2021年12月更名为雪活泉（天津）日用品有限公司，实缴注册资本也由8000万元下降到800万元，已不符合申牌企业实缴资本必须达到8000万元的规定，这意味着雪活泉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的申牌企业身份。另外，“雪活泉”系列是直销企业天津和治友德公司的美妆产品品牌，有消息称，目前，和治友德收购雪活泉公司的部分生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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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利海洋（未来食品科技公司）
烟台市万利海洋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已经于2021年8月30日被注销，万利海洋工作人员告诉《知识经济》，万利海洋公司注销之后，另外成立烟台未来食品科技有限公司，做食品加工。工商信息显示，烟台未来食品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21年4月30日，注册资本500万元，实缴140万元，法定代表人及实际控制人都督。而万利海洋此前的注册资本8000万元中，都本立实缴6320万元，都督实缴160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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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媛
吉安市梵媛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是吉安市御美丽健康产业股份有限公司的申牌公司。据调查，目前御美丽的市场依然活跃。2022年6月20日至2022年6月21日，御美丽在河南省登封市召开技术培训暨调经养颜新项目发布会，邀请经销商参加。2022年7月12日，江西省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公告，称吉安市御美丽健康产业股份有限公司《化妆品生产许可证》有效期届满未申请延续，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许可法》《化妆品生产经营监督管理办法》的有关规定，同意注销吉安市御美丽健康产业股份有限公司的《化妆品生产许可证》，也就是说御美丽目前已失去化妆品生产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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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甲五行
和甲有限公司成立于2009年5月，位于名茶产区泉州，法定代表人是陈梅霞，执行总裁为庄建玉。该公司的和甲五行养生茶类型包括清心茶、养肝茶、健脾茶等，生产厂家为广东佛山营养屋药业有限公司。但2019年3月20日，陈梅霞因组织、领导传销活动被泉州市公安局泉港分局刑事拘留。2021年3月26日，福建省泉州市泉港区人民法院披露了陈梅霞的执行案件，该执行案件执行标的近7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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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莱
武汉跃莱健康产业有限公司是2014年由武汉颐柏年科技有限公司更名而来，法人、董事长为陈曦，而陈曦是武汉天天好生物制品有限公司董事长陈栋梁的侄子，天天好公司则在全国营养保健领域率先引入了“多肽”概念。原完美（中国）创办人之一的马来西亚人廖宗明任总裁负责直销业务，主打抗衰老、减肥减脂、排毒理念，在全国布局跃莱健康管理中心。跃莱健康管理中心设置有多个床位，而跃莱的经销商们则化身为可以给患有疼痛疾病患者开方和推拿的医师。代理商们称自己掌握的技术属于脊柱医学，可以做骨骼养护，搭配产品可以起到抗衰老和调理病痛的效果。有经销商甚至用跃莱多肽产品给体验者灌肠，称第一遍清肠、第二遍消炎。虽然一直没有拿到直销牌照，但跃莱的业务发展得不错，如今已成立新跃莱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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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兰家纺
紫罗兰家纺成立已有27年，致力于健康家纺的研发与生产，将“让睡眠更健康”作为企业使命，是中国家纺老字号之一。2017年8月9日，紫罗兰申请直销牌照的消息获得商务部官方公布，标志着紫罗兰进军直销。2018年5月，紫罗兰董事长陈永兵召开媒体见面会，表示将构建紫罗兰家纺的新零售模式，开创家纺新时代。后来因为申牌未果，紫罗兰新零售操盘者们另起新盘，紫罗兰家纺的主要业务还是传统的店铺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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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药业
“权健事件”之后，商务部对申请直销牌照政策调整，吉林正德药业有限公司从国家商务部取回申请直销牌照的2000万元保证金。同时，位于北京亦庄经济技术开发区科创九街11号的吉林正德直销运营中心相关工作人员撤走，从此吉林正德彻底放弃直销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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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养生
老子养生系辅仁药业控股子公司，在申请直销牌照获得受理公示之后，老子养生曾以辅仁药业旗下宋河酒业的养生酒作为核心产品运作直销，聘请宋名扬为职业经理人。但市场刚有所起色，就有媒体曝光其涉嫌传销，最终牵连到上市母公司辅仁药业，老子养生直销最终被抛弃。另外，2022年以来，辅仁药业面临经营风险，自财务信披违规后，辅仁药业发展并没有得到较好的改善，且形势越发严峻，不仅经营面临风险，还出现股权被拍卖、公司法人被处罚及禁入市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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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尔玛
2022年8月23日，苏州市吴江区人民法院公布了盖尔玛居家用品有限公司强制清算与破产的案件。据相关材料，盖尔玛公司由美国人戈尔·温莎在加拿大多伦多创立，2006年进军中国市场。而盖尔玛直销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2017年8月9日，在商务部直销行业管理系统上最新受理公示的21家企业中，江苏盖尔玛居家用品有限公司位列其中。从递交直销牌照申请至受理公示，盖尔玛仅用半年多时间。但2018年9月，就有媒体曝光其涉嫌传销、团队四分五裂，之后盖尔玛市场停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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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源生物
索源生物公司隶属于天津宝恒集团旗下全资子公司，也是宝恒集团专门负责直销牌照申请的新平台，于2015年开始申请直销牌照。据相关材料，宝恒集团董事长为李宝恒，14年前把目光瞄准生物科技产业，投产高科技纳豆产品，致力于攻克“心脑血栓疾病”。种种迹象表明，目前的宝恒准直销业务仍然在低调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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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发
湖北随州鸿发蜂产品有限公司是湖北小森林集团鸿发蜂产品有限公司的直销申牌公司，小森林集团是国内最早专业从事蜂产品研发与深加工企业集团。1954年，时年18岁的集团创始人陈尚发进入当时的随县国营农场养蜂，开启了从养蜂农民到国际蜂业界巨人的传奇人生。鸿发蜂产品公司从2016年开始为直销市场铺路，并邀请直销行业老兵张华掌舵。但因涉水直销期间被媒体曝光涉嫌传销，如今鸿发蜂产品直销早已关停。
结语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回顾中国直销50家申牌企业的现状，不免令人唏嘘。在本刊记者的采访了解中，这其中大部分企业仍对直销行业满怀感情，但在行业政策敏感和全球新冠疫情的笼罩下，进退两难。一些企业曾经踌躇满志，却在煎熬等待中凋零；一些企业或彻底失望，更名另辟他途。
中国直销行业目前普遍有两个需求：首先是恢复直销牌照的审批，即使拿牌有如此多的弊端，还是有对直销拥有真感情的人，他们愿意拿到牌照堂堂正正做直销；其次是松绑对多层级和团队计酬的限制，否则监管政策与市场将继续脱节，诸如“经营性执法”这样的直销监管乱象还将长期存在。
如果跳出直销的小圈子看，则还有一个问题亟需面对和解决，那就是社交电商面临的涉传问题。直销是社交商业的鼻祖，社交电商其实就是倍增机制与电商平台融合的产物，通过互联网将引流和销售的效率发挥到了最大化。但所有的倍增机制都绕不开多层次和团队计酬的嫌疑，因此都会受到《禁止传销条例》相关规定的约束。
在直销逐渐势微之际，曾一度蓬勃发展的社交电商屡屡遭遇“涉传”查办，且涉及企业越来越多。毫不夸张地说，如果相关政策不做修改，直销行业曾面临的监管乱象将在社交电商领域重演一遍，而社交电商所涉及的企业数量、市场容量和金额都远远超过直销市场。
因此，就算解决了直销行业的问题，也不一定能解决社交电商面临的问题。很多业界专家建议，只有将涉及倍增机制的所有商业模式都看做一个泛直销行业的整体，比如统一称作“社交零售”，从调整多层次和团队计酬开始规范这个产业，也许才能一举解决此类问题。
直销牌照审批和团队计酬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还有一个原因是中国直销行业的总体规模不大，还略显颓势。但如果把眼界扩大至整个社交商业领域，其实这个领域不但方兴未艾，还是未来商业发展的一个必然方向。
就直销行业整体而言，他们有着严格的管理条例以及各级监管规定，比社交电商的生存条件要艰难得多，但他们在企业实力、管理水平、文化建设、供应链建设、产品品质把控、经销商团队管理、教育培训上却比社交电商平台付出得更多，也更成体系、更加规范。而社交电商行业尚处于草莽阶段，除了应用互联网工具方面的效率优势，各方面都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所以，直销和社交电商之间的相互学习和融合，必然会成为未来社交商业的趋势。
在这样的趋势背景下，直销、社交电商以及不断涌现的新兴商业模式想要得到健康、有序的发展，只有做到“疏而不堵”，将这些商业形态置于平等的监管体系中，充分融合、互采众长、开放竞争、公开竞争。 |
